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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部分(點擊查看:產業地產還能怎麼玩下去),總體上對行業的發展前景並沒有樂觀積極的論斷,朋友們可能會問,我是在看衰自己從事的行業嗎?當然不是,從大環境來說,第一,產業地產和傳統地產等周邊賽道相比,下行的刺痛暫時沒有那麼劇烈;第二,我們要篤信實業興國、產業升級等戰略是堅不可摧的基本麵,相信這個行業在宏大敘事中的分量;第三,行業的絕對機會在縮減,但行業也有一小部分自留地,提供給有備而來,願意承受陣痛、革新自我、逆流進化的從業者。基於以上,關於產業地產投拓工作的未來路徑,我個人有以下幾點構想。
舊打法
機會主義中尋找必然性
直擊遺珠與寶藏
產業地產相比住宅地產,投拓端業務模型更加簡單,過去一直是帶方案的定向拿地為主流,同時也有一部分公開招拍掛、股權收並購、工改等模式。但隨着我們所提及的市場縮容、用地指標減少、建築指標卡緊等行業變化,優質產業用地的獲取會越來越困難。
不同友商對投拓工作有不同的方法論和業務組織方式,有按圖索驥的地推,有高舉高打的勾地,有區域深耕也有地毯式轟炸。在越來越窄的市場通道中,傳統打法的碰壁概率變大,產業地產投拓的目標設定和過程控製越來越脫鉤。在具體工作中,往往會麵臨這樣的一種矛盾,一種是市場支撐肉眼可見的項目,它的準入更嚴苛,競爭更激烈,不可控因素較多,屬於僧多粥少的難得項目;另一種是易得項目,但這類項目的市場基礎往往撲朔迷離。在這兩類項目的傾向性方麵,至今大多數友商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第一類。
但第一類項目的問題就在於:看上去美得很,算下來娶不起。時至今日,優質項目的準入門檻太高了,後土地財政時代,地方政府拿出來的壓箱底地塊,都是滿心期待能換來可持續的優質稅源,以及亮眼的產業呈現,因此在供地考核指標上,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,甚至協議裏還有許多隱藏的殺招,讓開發商和地塊不得不長期綁定,極致考驗運營和資源整合能力。
另一方麵,這類地塊的拿地周期往往也相對較長,產業主題的儲備、協議的談判、曆史遺留問題的解決,都是艱巨的硬仗。如今產業地產的政策環境更迭周期大大縮短了,一個藍海市場可能在1-2年內就變成內卷的修羅場,如果戰略縱深過長,把時間虛耗在個別地塊的博弈,過多占用企業的人力和其他資源,有可能在1個項目的周期裏,喪失3個項目的機遇。
在肉眼可見的優質項目上長期押注,全力肉搏,還要麵臨友商的強勢PK,這種項目雖然最終可能有不錯的業績表現,但在變量激增的大環境下,隻適用於幹一票掙錢走人的玩家,不適合長期主義者,長期主義者不會拿機會成本押注。
因此,還在專注於傳統拿地開發業務的友商,建議可以拿着放大鏡,把自己的資源區域再篩一遍,查找有沒有低門檻、短周期、有支撐的項目機會。如果要進行項目畫像的話,那大概率是“2000-4000億GDP、400萬以上人口、政府態度開放、債務壓力較小、存在產業轉型、友商尚未深度涉足”的區域,如果有成規模的拆遷改造計劃,那就更是寶藏和遺珠了。此類區域,在分割政策、規劃指標、產業準入、稅考等方麵,多半不會設置不切實際的門檻,甚至在自持比例方麵都有一定可談空間。
比如在本係列的上一個篇章提到過的徽北地區園區,入園企業全部屬地化,幾乎無門檻,地價極其低,還配置商住地塊(2017年),友商把廠房玩出花來了,開發了英倫廠房、德式廠房、現代簡約廠房等等,在當地大賣,顯然盈利非凡。當時這個徽北城市GDP隻有2000多億,也沒有什麼高新技術產業,但作為安徽省人口數量第二的城市,它一定是有相當體量的製造業支撐的。雖然該地的政治地位和經濟發展水平已經今非昔比,但類似這種有一定人口和產業基礎的城市,在中部區域還是能找到一些近似樣本。
另一類是結合城市的特色產業基礎、發展規劃和基建動作,適時布局一些產貿、產商、產教一體項目,把特色產業與特色貿易、城市商業、職業培訓相融合。沒錯,專業市場的周期已經過去,但地方特色產業仍在不停自我迭代,這些年隨着武夷山岩茶價格的持續走高,閩南係甚至外省很多資方進山製茶,甚至帶動很多品牌運營方到武夷山尋找切入點;以及我多次乘高鐵經過的湖南耒陽,隨着中山、南海的產業迭代和梯度轉移,已經形成了規模不可小覷的童車產業。而這些城現象,往往並不會出現在主流友商的城研報告中。
寫到這裏,想起一個故事,古希臘哲學家泰勒斯夜觀星相,不甚落入水坑,路人將其扶起,泰勒斯說:吾觀星相,明日恐有雨。路人笑道:你丫路都走不利索還看星相!並判定泰勒斯其不接地氣,但第二天果然下起大雨。泰勒斯的落水隻是他個人的窘迫,但他對下雨的預言,在古代是能影響到生產和戰事的。
講這個故事的寓意,是企業一定要有一顆具備思維和建構能力的戰略頭腦,開展從戰略到戰術到出招姿勢的深度研究。謀定而後動,寧可在前期階段耗費一些時間成本做足功課,強於貿然試錯。
新路徑
跳出土地玩轉土地
有形空間中提取無形價值
傳統產業地產的地產基因,要大於產業血統,傳統產業地產投拓工作,像一場針對土地的狩獵,指向性都是具體的土地及其所匹配的開發銷售政策。前幾年住宅市場具備強勢生命力的時候,以產業之名勾各類其他性質用地的項目不少見,我也曾經是其中的踐行者之一。土地是核心的生產資源不假,但產業地產不會是產業發展的主流路徑。
產業地產對政府政策敏感性強,依存度高,物業出售受到嚴苛的產證分割限製,出租的回收期過長,靠傳統的開發及盈利模式,資金回流速度緩慢,產業地產企業麵臨巨大運營壓力和風險。產業地產傳統的重倉押注在土地和建安的開發模式日漸式微,轉型和尋求多元的利潤增長點勢在必行。
看看友商,聯東的業務模型就包含“新增土地、存量盤活、管理輸出”,中電光穀早就提出“跳出地產看地產”,即使是最執着於拿地的浙係企業萬洋,其項目中持有配套部分的運營,是園區收益可持續發展的重要部分。
對於自定義為“長期主義者”的開發商來說,在充斥不確定性的發展階段,單一業務風險極大,因此隻要力所能及,更需要主線之外的分支業務和探索業務加持,形成相對穩固的業務三角支撐全局,其中主營業務保障階段性營收,夯實品牌蓄力,壯大基本盤;分支業務為現有能力基礎之下的多元化延伸;探索業務為有規劃、有計劃、有保障的前提下開展的試水型業務,為未來可能發生的市場變量做好提前的能力和資源儲備。這樣在政策和市場雙重緊縮的情況之下,也許是另辟蹊徑,為企業和團隊謀求一條可持續發展之路的變通之舉。
打個事後諸葛亮的比方,如果時間回溯到2013的湖南或2018的福建,我會設計的產業地產打法會是:強研判,強投拓,找準金主,收割一波低投資條件、低招商門檻且具備市場支撐的項目,迅速規模化,農村包圍城市,獲取騰挪空間;而時至今日,我會認為中小玩家最好強招商,強運營,抱對大腿,尋找寶藏項目之外,玩點輕量化業務更有生存預期。
近年關於園區輕重資產的討論很多,我不是很同意“投資開發=重資產,服務輸出=輕資產”的一刀切的劃分模式。這幾年大小友商在核心業務方向上,做了非常多樣化的嚐試,小股操盤、代理包銷、定製代建、品牌輸出、以綜合規劃為先導的全流程綜合運營,有很多現成的作業可抄,也有很多新玩法等待創新。值得期待的是,我目前已入局以運營核心能力為基礎支撐的新玩家,從而有機會在“運營驅動型”業務模式上,獲得更多探索和演繹的機會。
不論輕重
放棄孤立主義
解除地域屏障,擁抱多元合作
這些年我在不同城市從業,發現產業地產招商圈子內,以城市為單位的互動非常頻繁,資源流通、信息交易非常普遍,不斷有區域性的行業組織出現,不過除了少數全國布局的企業之外,很多友商的發展思路和資源儲備都有比較強的屬地化特征。
投拓與招商相輔相成,高度關聯,所以在投資拓展工作布局上,不僅要有適度的想象力和冒險精神,更要有開放合作的精神和共享互助的心態,以及放眼四方的格局。第一,不僅從業者個人要混圈子,企業也要有加強品牌露出和合作夥伴開拓的意識和行為,不要圈地自萌,失去深度交流機會,導致自我認知出現偏差;第二,前文所提及的“寶藏遺珠”類項目,往往埋藏於自己不熟悉的角落,在他人的眼前蒙塵,因而需要找到尋寶的領路人;第三,這幾年從業者跨區域工作的現象更加普遍了,但不同區域之間的園區企業與行業組織之間交互有限,還有進一步發展“大融合,大互動”的空間。
總結
綜上,第二部分的內容,主要是圍繞“進化”這個主題展開。進化的目的是什麼?恐龍在白堊紀遭遇了滅頂的不可抗力,發生了族群性的消亡,但它們中的一部分,演化出羽毛,進化成鳥類,發展出飛行能力,存續至今。
需要注意的一點是,脊索動物門-鳥綱的幾乎所有物種,都是肉食或雜食動物,沒有純粹吃素的,草食類恐龍已經全部滅絕。
與廣大同仁共勉!
來源:惚然紀元